随时跑路冷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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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三:kehsin384
批站:冷爭妍
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羡】真是岂有此理(废稿01)

*字数(含标点):3509

食用前注意事项:

1.避雷:abo,是否生子不知道。

2.一个羡羡一觉醒来回到十七岁的脑洞。很扯、人物走型严重。

3.一定是HE,不HE弃坑。


01

他安静地望着眼前,凶神恶煞地指着金子轩鼻子冷嘲热讽的温晁,微微出神。

三百多年来,魏无羡从没有一刻哪怕如现在一样清醒,他却仍觉得自己身置梦中。理由很简单,自己与蓝忘机结成道侣兩百馀年、寿终正寝,神魂本该投入轮迴,眼下却是一朝回到了生前──还是献舍之前的上辈子,如何能平静待之?但眼前这一切既真实又虚幻,明明记忆中的一切历历在目,魏无羡又能明显感觉到些微的不同。而正是这些幽微的不同,让他那双一向清亮的黑眸裡盪漾着一丝微妙的茫然。

而站在他身边、比记忆中的熟悉模样年轻数十岁的蓝忘机同样安静,对温晁难听的喝骂置若罔闻,却似是眼尖地发现魏无羡不对劲,便若有若无地朝他递来一丝澹漠的馀光──其中的关切,魏无羡一目了然。

因此魏无羡极快地一笑,一面不动声色地站到了蓝忘机身侧,一条腿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撑住了明明站得极为端正而毫不显疲的白衣公子。蓝忘机眼中一闪即逝了一抹愕然,很快恢復平静,没问对方为何知道他腿有伤、也没拒绝魏无羡的好意。见状,魏无羡突然生出想好好逗逗蓝忘机的心理──两人天人永隔三百多年,而他的神魂不知为何在未入轮迴的情况下浑浑噩噩地飘零许久,也没去找蓝忘机团聚;此时那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要不是众目睽睽,魏无羡老早就歪到那人身上去了,此时不逗、更待何时?横竖就温晁目前的修为,肯定无法发现魏无羡的小把戏。

魏无羡毫无羞耻心地蹭了蹭蓝忘机的小腿,膝盖轻轻抵着对方的膝弯,打着旋儿摩挲,一下、又一下。

蓝忘机骤僵,明显想一眼横过来却不得不死死按捺,要是避尘在身上恐怕还会一剑捅他肚子上──不错,如今魏无羡和蓝忘机身上都没有自己的佩剑,因为全都给温家人缴走了。当前魏无羡所在的,便是他们这群还算熟稔的世家子弟十七八岁时,被歧山温氏招到一起「教化」的场景。除了魏无羡和蓝忘机,江澄和金子轩也被叫到了温家搭起的「思过台」上,接受温晁的每日例行「训诫」。而台子底下乌鸦鸦一片人头,大多是安静听训的模样,却时不时有怜悯的目光望过来,却又暗暗侥倖:被拉上台来羞辱的不是自己。

对于被骂,魏无羡可谓驾轻就熟:从小时候在莲花坞三天两头被虞夫人罚跪祠堂,到少年时老被女修们嫌弃,再到身死之前被百家痛斥「杀人如麻」、「狼心狗肺」等等,温晁这种货色他还不放在眼裡,故而一个劲儿担心蓝忘机有伤未癒──毕竟在此之前,云深不知处已经被温家人烧毁,蓝忘机年轻加上寡不敌众,被硬生生打折了一条腿。

魏无羡看年仅十七岁的蓝忘机被他这样捉弄,心底肯定羞极气极、却又无法当场发作的模样,心中笑得直打跌,直到蓝忘机不着痕迹地侧过头,一双浅色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琉璃般的清透当中似有火光隐隐闪烁。

魏无羡一愣。

此时蓝忘机已经移开目光,而温晁骂完了金子轩,便将注意力转到魏无羡身上来了──这也难免,谁让魏无羡就算在大庭广众下被骂,依旧不知羞耻地嬉皮笑脸。甚至刚才,他还状似唯恐天下不乱地看着金子轩压抑怒气辩解:「岐山先祖温卯与聂氏金氏修士力战吞天蟒的事蹟谁人不知?但你说穷奇道石壁上所绘者竟不是各家合力斩杀上古妖兽、而是温卯一人所为?这种浮夸如何做得数!」

温晁道:「如果不是温氏先祖在,你以为聂氏和金氏先祖会有活路?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温家,就没有如今百家!」

听到此处,魏无羡轻笑出声,再迅速以咳嗽掩饰。但温晁见有人拆台还对他不敬,岂能不发作,便转而瞪向魏无羡道:「怎么云梦江氏的家仆之子⋯⋯也能在这裡无视先人功业吗?江公子,你家下人目无礼法难不成是你们云梦的特色?」

江澄见火烧到自己身上,脸色也极不好看,便警告地拍了魏无羡一下,正要对温晁回话。然而,魏无羡被这么一拍,竟然明显晃了一下,还是被一旁的蓝忘机眼疾手快地一扶才站稳。江澄道:「魏无羡你怎么回事?你以为这裡也能让你没规没矩的吗,站好!」

谁知,魏无羡没站稳,不只是因为蓝忘机那饱含深意的一眼,还有一股自嵴椎蔓延到胸膛乃至全身的火烫──直直烧到了脑袋裡。魏无羡不解地皱起眉,鼻翼抽了抽,晕呼呼地想:「我身上这是是什麽味道?我又为什麽……好似发烧了一般?当年明明是斩杀了屠戮玄武、浸泡伤口又受风寒才烧的啊。」思及蓝忘机方才那一眼,魏无羡又是心底一惊:「蓝湛那一眼,明显是让我别玩儿了,却一点儿也没生气。但我俩此时本不该熟识,我这样玩儿他,他早该气死了才是。莫非,他与我一样,也有前生记忆?」

魏无羡大喜,完全忘了温晁和江澄的目光都还在自己身上,转头就要拉蓝忘机的袖子,却见蓝忘机不着痕迹地迅速一避,魏无羡便扑了个空。他心中略略失望,却见蓝忘机原本目不斜视,此时又转头忘着他,神情紧绷,后者总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审视之下,身体更热了些。

此时江澄一抽鼻翼,微微瞠大双目瞪着魏无羡,金子轩也跟着愣住。温晁并未错过这些人的神情异样,正要开口,周身却倏地被万里寒霜般的冰冷狠狠一压,彻骨的寒意陡然覆盖台上几人,连台下的世家子弟们也感到无可抗拒的颤慄──是乾元的威压!

魏无羡感到自己的手被谁狠狠握了一下,又迅速放开,而自己的神智也迅速清明起来,脑袋裡几乎沸腾的溷乱思绪一下子全部归了位,体温跟着降了下来,不烧了。随即,那股冰冷的寒意消失无踪,仅馀他鼻尖萦绕不去的熟悉冷香。魏无羡心想:「那股威压,是蓝湛?」

台上台下的众人也恢復过来,温晁立刻骂道:「哪个人捣乱,出来!」

蓝忘机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

温晁见无人回答,目光再次转向魏无羡,不怀好意地哼笑道:「刚刚那个味道,是你?你要分化了?」

魏无羡心道:「分化?他在说什麽,跟我身上的味道有关?」满腹疑惑,面上却懒洋洋地道:「你要不要闻闻看?」

方才威压出现之前,溢散在几人之间澹香幽微又隐晦,带着引人遐思的麝香,如今却是消失无踪,令人不知道方才是否是种错觉。唯有魏无羡知晓──若不是此刻自己已经不烧了,肯定所有人都能闻到那股澹香,正幽幽地从自己身上发出来。而温晁说那叫什麽来着,分化?听起来不是什麽好兆头,否则江澄不会一脸吃惊地望着他,蓝忘机也不会把自己身上的温度强行压下。

于是魏无羡心头又冒出了一个问题:蓝忘机是怎麽做到的?光靠着握一下自己的手就能退烧?还有那股带着磅礡气势的冷檀香又是怎麽回事,把所有人都震慑到动弹不得了,为何自己还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再凑上去闻闻,好似不要脸的登徒子一般。

温晁自然已经闻不到味道,见魏无羡也不似发烧,丝毫没有性别分化的前兆,便嘿嘿冷笑:「没有分化最好,否则仔细你的命!」

魏无羡心道:「听起来,分化还挺危险的,等等可得问问蓝湛到底是怎麽回事。」

温晁又转向蓝忘机,道:「蓝二公子,刚刚那个,不会是你搞的鬼吧?」见蓝忘机一语不发,又道:「真想不到,本以为你初分化为乾元,功力不济,这才会被我一脚踹断腿,谁知你还会扮猪吃老虎?敢在我面前威风逞能,你就不怕我让人打断你另一条腿?!」

却没想到,温晁话音未落,蓝忘机神色未变,却听见魏无羡轻笑一声,继而冷然道:「你以为你在作贱谁呢。」便抬腿一踹,生生把温晁踹下了高台。

所有人目瞪口呆,无不惊诧于魏无羡竟然胆大包天地当众给温晁下面子。

台下的温逐流接过温晁,不怒自威的眼神对魏无羡一瞥,后者饶有兴味地看着温晁怒不可遏地要温逐流帮忙教训人,温逐流却巍然屹立不动的滑稽画面,

温晁被如此难堪地对待,下意识地就要再一次跃上台去,狠狠教训魏无羡一番。温逐流却制住了他,同时冷冷盯住蓝忘机。

此时温晁修为再不济,也看出了刚才那扰乱众人的冰冷威压,就是来自他口中「初为乾元」的蓝忘机。而温逐流会制止他上去,恐怕不是对付不了,但若要真动起手来,可能无法轻易拿下那个强大的乾元。

温晁受了如此羞辱,怒火中烧,却无法继续在百家子弟微妙的眼光中教化台上的几个人,只好恶狠狠地道:「你们不服管教!很好,明日我就带你们上暮溪山夜猎!到时候谁再不服管教,就等着被妖兽给吃了吧!」语毕,立刻带着温氏门人御剑走了。

几人缓缓步下了「思过台」,蓝忘机一直注意魏无羡的脚下,魏无羡却突然对蓝忘机道:「蓝湛。」蓝忘机闻声侧头,魏无羡便轻声道:「你慢些走。」

蓝忘机安静地望着他片刻,眸中有什麽一闪而逝,速度极快,魏无羡几乎抓不住那是什麽。

江澄听他又在无聊骚扰蓝忘机,以为是低热让他变本加厉,于是气急败坏地上前把人拖走了,边走边低声骂道:「你怎麽说你在分化?如果父亲知道他岂会让你来!赶紧跟我回去服清修丸,明天那个温晁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你要是当真在夜猎的时候分化,谁都救不了你⋯⋯」

闻言,魏无羡总算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只好对蓝忘机挥挥手,转头走了。

蓝忘机澹然矜雅地颔首还礼之,广袖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起来,像是在汲取腿上残留的、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而魏无羡不是没有发现。

但他百思不解──为什麽蓝忘机明明似是记得他,却不肯认他?

Tbc.

修改重发,希望这次能写好一点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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