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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羡】万一他们在观音庙没讲清楚02.1

*观音庙之后开启原作向平行世界,感天动地骨科兄弟情。

*原作向魔改,不喜/觉得这虐得毫无理由的话敬请避雷。

*讲清楚的部份是:羡知道忘机为自己做过什么,但不知道忘机作这些是因为喜欢他,因此没有告白。

 

02

魏无羡盘着两条腿坐在小苹果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陈情尾巴上陈旧的暗红色流苏,绳结褪色得厉害,已经没有丝毫的光泽与美感可言,暗沉的笛身暗示着被主人遗忘了很多年的不闻不问。相较之下,他前些日子用惯了那把给蓝忘机修饰雕刻过的翠绿竹笛,虽然根本不是什么灵器,甚至不是一把好笛子,却让他相当怀念,相当懊悔自己怎么就轻易让那东西毁在观音庙的僧人手中了。

走在前头的蓝忘机听见他叹气,转身道:“怎么?”

魏无羡道:“没什么。对了含光君,咱马上就要经过夷陵了,我觉得我还是先上乱葬岗,你就回姑苏,然后我等你……”

蓝忘机道:“一起。”

魏无羡无言地摸了摸下巴,他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一起走、一起去,那怕不顺路,两人结伴而行总比独来独往要好。魏无羡换了这一具身体之后,虽然修为武功还在,体魄却大不如前,一没有金丹、二没有辟过谷,那怕他嘴上不说,蓝忘机却不会让他马不停蹄地赶路。但魏无羡总还是想要尝试一下──虽然他早就明白答案──到底他是不是没有蓝忘机就真不行了?

魏无羡难以接受,一个男人总是不能容忍自己被冠上“不行”这两个字的,要是有人敢跟他说“你没了他不行”,他肯定要反问一句:“谁说我不行?”而蓝忘机八成看出了他想什么,于是淡淡地问:“你有钱吗?”

魏无羡心道:“我当初在乱葬岗上待的那三个月也没用钱啊。”

但时过境迁,魏无羡心知自己并非对于当时的狼狈毫不在乎,更没想过再尝试一次,因此当他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厚着脸皮跟蓝忘机借点钱来花花,蓝忘机迳自转身牵驴,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改道往夷陵方向的意思。

魏无羡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百感交集。

而当两人经过广陵时,他终于知道了蓝忘机的坚持是为何。为了打尖,他们找了一座酒楼,两人一进去就发觉气氛不太对劲──大约是蓝忘机被认了出来,而走在他一旁又一身黑衣的魏无羡便也被认出来了,饶是蓝忘机的衣袖遮住了他插在腰间的陈情也是徒劳。

虽然观音庙一役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但要说魏无羡能借此一洗尘年凶名却是不可能。魏无羡在门口站了一会,眼见里面的客人脸上虽无异样的神色,却明显注意着门口两人的一举一动,只怕其中有乍,便和蓝忘机道:“我们走吧。”

然而魏无羡才刚跨上驴,就见蓝忘机被一个衣着褴褛的妇人拦住了。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来到两人身前,抬起一张饱经风霜沙尘的脸,显然好几天都没有休息过,双眼熬得更是通红,用嘶哑的声音苦苦哀求道:“含光君,含光君,求您帮帮忙、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的孩子吧。”

只见那小孩被麻布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目光呆滞的混浊眼睛,魏无羡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好,等妇人将孩子身上的布轻轻掀开,露出底下灰青色的皮肤时,忘羡两人便知道这个孩子身上所中尸毒已深,难以救活,顶多以安魂曲和经文将其渡化,避免他往后化为四处咬人的走尸罢了,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那妇人挺会看人脸色,又或者她早就四处求助过,大概知道自家孩子的情况不可挽回,却无法死心,这才找上了名满天下的含光君。而她一看忘羡二人的神情,便忍不住哭了出来,道:“求求您了含光君!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求求您了!”

她这一哭,纵横满脸的泪水便洗去了她脸上的些许尘土,仔细一瞧,不过也是个二十初岁、方为人母的女子,却已经狼狈得像佝偻老妪一般。街道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更有些人抱着剑从客栈里头走出来。但一来蓝忘机不是医师、二来那孩子是真的回天乏术,遑论那妇人没有办法,蓝忘机魏无羡也没有办法,修仙者并不是真的神仙,没有起死回生之能。魏无羡听蓝忘机道:“此子中毒已深,恐难救活。你虽眼下无事,却也有中毒之相,需即刻救治。”言下之意,是要带这位妇人去找广陵驻地的修仙世家,寻求世家医师的协助。

蓝忘机时常在外行走,对各大小仙门世家的校服都能一眼认出,而方才甫入酒楼之时便有一位客人身穿着广陵当地仙门林氏的校服,蓝忘机要进酒楼去找,却见那妇人露出惊恐的神色,转头想跑。魏无羡随即跳下了驴,喊道:“姑娘!”

那位林氏门生跟着蓝忘机出了酒楼,一看到被魏无羡拦住的妇人,便是一愣,显然早就见过这名妇人,于是转头跟蓝忘机低声说了几句话。

妇人试着逃了几次,却屡屡被魏无羡拦在身前,惊怒道:“你是谁?快走开!”

但听靠在酒楼门外的几名修道者大声道:“还能是谁,现在能与含光君结伴而行的,不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魏无羡一语不发,蓝忘机则立刻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那妇人先是惊恐,但见魏无羡似乎并不如传闻那样青面獠牙突目暴筋,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古怪,然后她赤红的双眼中绽出一丝近乎疯癫的狂喜。她颤声道:“你是夷陵老祖?制成了『鬼将军』的夷陵老祖?”

蓝忘机的神色变了,魏无羡则眼睁睁地看着那妇人猛然扑上前,几乎要把她手上的小孩塞进他怀中一般道:“您救救他吧!我知道他活不成了我早知道了!可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只要他能走能跳能说话便可以了!你能控制死人、炼出鬼将军,那么你把我的孩子变成鬼将军那样也可以的!”

魏无羡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当年满身符咒的温宁甦醒恢复神智之时,温情脸上的泪水有多痛苦又多喜悦,那小小一群温家人又有多么兴高采烈,晚上围了一群人、鼓起勇气靠近自己,为他准备了一桌子菜。

那是他头一次觉得,原来他即便修习邪道,也还是能真正地做一些好事,说得一条路走到黑……其实也不是那么黑。

但真的不是那么黑吗?

魏无羡看着妇人手中已经失去意识的小孩,摇摇头,道:“不行。”

妇人全身瘫软地跪坐在地上,死死扯住了魏无羡的袍角,失声痛哭。蓝忘机来到了他身旁,见魏无羡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便只是将那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妇人显然有想要做在地上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但扛不住蓝忘机的臂力,只好起来了,摇摇晃晃地抱着小孩。

被蓝忘机请出来的那位林氏门生见前者眼神示意,便急忙要上前来,将这才偷偷从自己家里逃出去的妇人带走。对方却猛然推开他,大哭大闹:“不要过来!你们不准杀我的儿子!你们不准碰他──”

高亢的哭声嘎然而止,是魏无羡一指点住了对方的穴,将人点晕了。而见那位林氏门生又要去拉妇人,蓝忘机道:“不必。”

门生有些局促道:“含光君,这女子先前上门求助之时便是如此疯癫,自己分明也染上了尸毒却不救治,以为我们是不肯救她的孩子便趁夜逃了……我们哪里是不肯救,您也看到了……”

魏无羡道:“既然她不肯给你们治,你们也不用麻烦了。”

门生脸上一阵尴尬,正要说话,蓝忘机却道:“我会将这母子带回云深不知处救治。”

那门生脸上挂不住,但知道蓝忘机决定的事情已经无可转圜,只好抬出笑脸,连声对蓝忘机道谢,这才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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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哪更新到哪, 因為某些原因最近會擠出時間來更新這一篇,比較零碎,大家隨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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