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跑路冷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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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三:kehsin384
批站:冷爭妍
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羡】真是岂有此理(废稿03

食用前注意事项: 

1. 避雷:ABO,机A羡O。 

2. 老梗、套路、狗血、走型、脑洞突破天际而智商不在线。 

3. 原着向梗我已经江郎才尽,所以这次虽然仍是原着向但很多不走原剧情…… 

4. 觉得自己总是在炒冷饭(大哭)

03

蓝忘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供栖身的岩洞,确认四周地面还算乾淨乾燥,才刚要把魏无羡放下来,背上那浑身滚烫而汗流浃背的少年便勐然一挣,直直摔落到地上,并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蓝忘机只堪堪捞住对方的头颅,也是手忙脚乱,瞪着对方神昏目眩又焦躁委屈的脸庞,神色发紧。伸手要将魏无羡抱起来,却像是被察觉了意图,那人细如蚊蚋「唔」了一声,缩了缩身体,又用尽全力往旁边滚开,趴在地上要死不活地哼哼。 

蓝忘机的手指蜷了蜷,望着不远处却也碰不到的魏无羡寒声道:「……魏婴。」只见那人哆哆嗦嗦地在衣襟裡又摸又掏,半晌拎出身上仅剩的清修丸吞了下去,蓝忘机陡然瞠目,怒斥道:「你不要命了麽!」接着冲上前要捉人,又被魏无羡狠狠拍开,力道大得那白皙的手背通红起来,如此心肝作驴肺的拒绝令他整个人又是一僵。 用力别过头,起身去找了一些可用的枯枝乾柴堆在魏无羡附近生火,再将两人湿透的外衣剥了下来放在一边烘烤,却是没再去碰魏无羡。

就着火光,魏无羡眯着眼睛勉强瞧了瞧蓝忘机有些通红的手,半晌终于平復了喘息与体内的燥热,把自己从崩溃边缘拉回来些许。适才汹涌而几乎灭顶的飢渴与烫热让他意识到,一旦自己顺从本心地失去理智朝蓝忘机身上缠,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往他绝对无法想像的糟糕方向发展。这是在香炉梦境中从未遭遇过的,让他不得不拾起心思面对,但伸手拂开蓝忘机又绝非他故意,便愧疚又头疼地沙哑道:「疼吗。」 

蓝忘机浅眸中血丝丛生,冰冷地道:「什麽?」 

魏无羡一愣,寒气扑鼻的檀香骤然远离让他心底像是被刺了一下,便突然意识到当前的自己与蓝忘机的关係,想必不能使后者从短短两个字当中理解他所谓何意,只好甩甩脑袋,口是心非道:「……你的腿。」 

蓝忘机脸上陡然爬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那让魏无羡颇为心惊而眷恋的冷香彷彿受了刺激,拒人于千里外一般一点一滴收了回去。少年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冷声道:「不劳费心。」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汗水落入眼眶涌起一阵涩意。慢吞吞地直起身体,却虚浮无力而歪歪斜斜地坐着,道:「你这人怎麽这样,要是腿废了那怎麽……」到这裡却突然不说了,憋了口气,才从满是疲惫的脸上挤出全部的真心实意道:「你……总得好好儿地回姑苏去吧?以后日子……还很长。」然而他一说完,外头就又传来惊天动地的凶兽暴吼,显然他俩是否会命丧此处还未可知,便使得他的话听来颇为讽刺。魏无羡心道:「呸,让你乌鸦嘴。」

蓝忘机面沉如水,神色若冰霜冷电,一语不发。

魏无羡大抵知他心裡想什麽,便也不再多说,觉得岩洞裡的湿凉温度和清修丸的作用溷合着起效之后,轻声咕哝了一句:「你别动啊。」就慢如牛步地爬了几步过来,小心翼翼地没有挨着对方,伸手去撕蓝忘机腿上的符纸,发现对方因为奔跑而导致了更严重的断骨错位。

魏无羡一时间说不出心头是什麽滋味,总之难受极了,又不能拍拍蓝忘机的肩头,只能抓了抓汗湿的头髮乾巴巴地道:「多谢了啊……原来我那麽沉。」

蓝忘机原是闭目养神,却因他的接近而鼻翼不明显地动了动,仍然对动手动脚的魏无羡眼不见心不烦,道:「不必。」

又吃了一颗软钉子,魏无羡觉得自己挺冤,索性不说话了。他专心要给蓝忘机乔拢断骨,又素来知道他是个扛得住疼痛的,便闷声不响地摆弄着那人的长腿。蓝忘机受气息干扰而睁开眼睛严厉地瞪他,后者恍若不觉,下垂的眉眼唇角加上那副狼狈的模样,竟然他看起来颇为无辜可怜。蓝忘机抿了抿唇,像是从没见过魏无羡这番乖巧认真的嘴脸,一时便又没挣了,也没说话。

倒是魏无羡忙活了一阵后抬头见到蓝忘机脸色苍白不虞,以为他是忍得辛苦,赶紧道:「弄疼你没有?」蓝忘机还是不语,魏无羡则是从怀裡掏出了一个精緻的香囊,把裡头的零碎药材香料倒在手掌心上,凑近了略略嗅过后展颜一笑,道:「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姑娘就是心细,紧急的时候总有顶用的小玩意。」

闻言,蓝忘机近乎脸色发黑地盯着魏无羡手裡的香囊。

魏无羡分辨了几味止痛的药材让蓝忘机放进嘴裡嚼,一边笑道:「之前没机会,回头要好好谢谢她。」

他原意是指许多年前,两人九死一生出了暮溪山后,云梦江氏不久便遭逢大变,魏无羡摔落乱葬岗,使得他从来没当面同罗青羊致谢。然而听在他人耳中,却成了魏无羡是可惜当初被香囊煳在脸上之时,没趁机同那姑娘多调笑几句。但听蓝忘机冷冷地道:「真不是好好骚扰她?」

好不容易引得对方开口,魏无羡精神一震,赶紧回嘴道:「我才不骚扰她呢,我对她又没那个意思。再说了,我长个样子无论做什麽都不会是骚扰。」

蓝忘机状似微愠,连语气都提高了几分,道:「既然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何要做那些举动?」

这不是习惯成自然麽。可惜魏无羡总不能坦承自己和蓝忘机在一起之前又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麽写,刚学会了之后又给蓝忘机惯得更坏,没多久便忘得一乾二淨故态復萌了。想了想,魏无羡嘻嘻道:「好玩儿嘛……姑娘们那麽可爱,尤其那个绵绵心地又好,怎麽能叫温晁跟他那个通房丫环欺负了去。」

蓝忘机沉默了一阵,依旧忍不住谴责道:「你觉得好玩儿,却让别人心烦意乱!」

魏无羡眼珠子转了转,佯作茫然道:「可我没那个意思啊,他为什麽要心烦意乱?哦,难不成是他有那个意思!」

蓝忘机手指一蜷,嘶声道:「你如何知道她的意思。」

魏无羡胸有成竹地一笑,意有所指道:「这简单。我要是真有什麽想法,就会天天跟那个人上…..上馆子、请他喝酒吃饭或带他到处去玩儿。所以,我只要对他邀上一邀,看他是不是老拒绝我、老是不喝酒……或者老是骂我。」顿了顿,像是觉得意思表达不够明白,又道:「哎蓝湛,我说你们家就不应该禁酒,禁酒就算了,你还不肯跟我去吃饭、也不愿意去云梦玩。」

蓝忘机握紧了拳头,道:「那又如何。」

魏无羡唉声叹气:「那个人要是怎麽都不肯应了我,那肯定是……」

蓝忘机像是听不下去了:「肯定什麽?!」

魏无羡得意洋洋:「肯定是我对有意思了。」

蓝忘机:「……」

蓝忘机闷声道:「……胡说八道!」

魏无羡啼笑皆非,大怒:「岂有此理,你又不是她,怎知是我胡说八道呢还是胡说九道呢!」

蓝忘机怒道:「你只会逞口舌之快麽。」

魏无羡道:「男人除了这能快其他都不能快啊,你怎麽能暗示我很快呢!你又知道我快不快了?」

蓝忘机摇头喃喃自语:「我为什麽要在这裡跟你说这些废话。」

魏无羡道:「这哪是废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知不知道谁对我有意思?」

蓝忘机一窒,道:「……不想!」

魏无羡道:「不想就不想,那我跟别人说。」

蓝忘机道:「跟谁说!」

魏无羡道:「不跟你说!」

蓝忘机一时语塞:「你!你……」

魏无羡不怕死地叫道:「你什麽你,怎麽样,你不出来了吧!啊……!蓝湛你……!嗷!」没想到蓝忘机勐然将他重重推倒在地,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手臂上。知道是自己撩得狠了,还没开始疼,经验丰富的魏无羡老早就准备求饶惨叫。但肌肤被触碰的那一刻,像是被什麽轻柔无比又火热至极的东西往灵魂深处残忍暴力地揉弄了一下,尾椎顿时又酥又软。对方身上原是收拢成一丝不漏了凛冽檀香汹涌而来,彷彿一瞬间将他整个人从裡到外蒸腾得熟透软烂,一汪水一般摊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更遑论叫唤──即便叫出了口,也尽成了不合时宜的软绵低吟。

此一变故突如其来,再一次浑身湿透的魏无羡迷迷煳煳地想道:「我肯定是吃了假的清修丸吧?」伸手欲推,身上的人果然丝纹不动,也不知道是蓝忘机力气大还是魏无羡力气小。但随着对方愈咬愈狠,股间那酥麻热意一吋一吋爬上了后颈,再张牙舞爪地裹住全身,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慾息,凶暴又柔情蜜意地撕开他衣襟肌理,迫使他门户大开地渴求更多的乾元气息……使得魏无羡竟然不希望对方离开了。然而俩人什麽事情没干过没胡闹过,因此到了这个地步魏无羡也不觉得有什麽,便习以为常地小声哼哼道:「饶命、饶命啊蓝二公子……别咬了……」

闻言蓝忘机一顿,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咬得对方小臂上一圈清晰到隐隐见血的齿痕,连忙退开,无意间拨掉了魏无羡环上他肩背的手。意识到魏无羡好不容易暂缓的分化之火又一次因为自己而霸道地燃烧起来,先是迟疑地看着双颊嫣红彷彿高烧般要死不活的魏无羡,才略显狼狈地道:「对不起。」

对方温暖的体温和冷香甫一离开,魏无羡心头随即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刺得他眼眶更是氤氲,按捺住愈来愈身的焦渴和燥热,挥挥手道:「别说这个,我本来就在分化,没关係的。」

两人的斗嘴彷彿总算消停了,毕竟蓝忘机不觉得此间情形能够掉以轻心,道:「你专心分化,我助你。」

魏无羡没意识到什麽不对,便道:「好啊,那你再啃我一口?你那气息挺舒服的。」说着有些高兴,便要伸出手去。

蓝忘机避开道:「不可。」

魏无羡道:「怎麽了!」

蓝忘机低声道:「分化不同于信期……前者若有外力干扰,恐生性命之危。」

魏无羡有气无力道:「我都要烧死了……」

蓝忘机肃然道:「魏婴!」

魏无羡道:「好嘛。我胡说八道你那麽认真干什麽,我又不会真的死。提早分化也没什麽,等我成了乾元,你腿也养好了,我们还能一起出去剁了那王八。」

蓝忘机静默须臾,才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魏无羡道:「我知道分化不能控制……但我爹娘那样,我不可能是中庸,坤泽概率又那麽低。」然而蓝忘机不置可否,他才道:「好吧我不强求。可是蓝湛,那大王八是一定要杀、而你呢,也是要好好地回姑苏去的。」

蓝忘机垂下目光,好一会才低声道:「但云深不知处,已经烧了。」

魏无羡一愣,这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才要对方全须全尾地回去復兴家门,不是要说来让蓝忘机不痛快的。结果祸从口出,魏无羡连忙爬起身道:「所以你才要好啊,你们家总要有人的。」

蓝忘机半张脸都掩在乌髮的阴影下,轻声道:「没人的。父亲快不在了……兄长失踪了。」

乍听蓝忘机吐露此事,哪怕早就一清二楚,魏无羡也结结实实受此一惊,惊出了些许力气,才蹒跚地来到蓝忘机身前,就见到那乾燥的土地上无声晕出了一点湿润的颜色。他心道:「……真是要了老命了。」

一滴,两滴,瞪着土块上的水渍还在往外晕开,魏无羡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没见过蓝忘机这样狼狈激动,但想给他拍个肩膀或握住他的手大约都会被甩开……何况自己还在分化其实不能受到外力干扰……但实在看不过眼,魏无羡只好把手指缩在中衣袖中,轻轻地往对方脸上抹。

蓝忘机一僵,沙哑地道:「你走。」

魏无羡道:「蓝湛。」

蓝忘机道:「闭嘴。」

魏无羡小声叹道:「……好吧。」

蓝忘机道:「别碰我。」

魏无羡嘀咕:「怎麽这回跟聚宝盆似的愈擦愈……」

蓝忘机厉声道:「滚!」

魏无羡却不干了,捞起一旁烤乾了的外衣往蓝忘机头上一罩,再整个人紧紧抱上去,把对方的头按在他肩膀上,靠在那人耳边道:「……没人看见了。」

两人紧密相贴之时,他能感觉到蓝忘机浑身发抖,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麽,魏无羡自顾自地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爬树,爬得很高,然后下不来。」蓝忘机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却是没有愤而推开魏无羡,后者便欣然往下说:「但小孩子很快就撑不住了,所以总是摔。摔也没什麽,摔多了就更会爬了……可要是我师姊在下面接着,我就高兴。其实她也只一丁点,根本接不住。」

魏无羡低低笑了几声,发现蓝忘机不抖了,只是一动也不动,人也僵成一块铁板、体温高得吓人,便忍不住在他背上顺了几下,最终道:「所以没关係的。」

摔倒并不可怕,也可以一直摔,疼成习惯。但若有个人能在下面接着,说「我在,不疼」,那就再好不过。而哭泣也没什麽好丢脸的,只要伤心到了极处就能哭,但若能被什麽人握着手说「没关係,没人看见」,好像就没那麽难熬了。

魏无羡隔着一层雪白的校服,唇瓣在蓝忘机额头上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一边伸手复住了衣袖下,那紧握的拳头。

但下一刻,魏无羡便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一头往旁边栽倒──蓝忘机一语成谶,一直不肯好好分化的魏无羡,终于尝到了灵肉折磨来势汹汹的恶果。

Tbc.

不知道要不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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