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跑路冷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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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三:kehsin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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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羨】美人与野受02

食用前注意事项:

1.我希望这是中短篇、希望。我的中短篇一向超级爆炸无聊,请各位乡亲父老不要拋弃我(此人超不要脸)。

2.画风突变系列。所以OOC、OOC、OOC,狗血满天。


                                        第二章


  蓝忘机手中的烛火无声无息灭了下去,像是有什么人偷偷来到他身旁“嗤”地拧掉了烛蕊。而眼前的青铜铸门随着齿轮拧转而启,轰隆隆响了一阵,竟然自动开了一道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一股潮湿而干净的森冷气息扑面而来,往蓝忘机身上一拢而过,带起夜风般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夏夜的虫声蛙鸣。


  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又什么都不对。蓝忘机收敛气息,提剑而入。下一刻,一股浓稠又阴凉的深重血腥在这片干净的空气中极为突兀地溢散开来,有如一只巨兽张牙舞爪地大开獠牙遍布的口,腥气恍如实质般血溅在他雪白的衣袍上。蓝忘机一凛,旋即要闪身退走,然而背后的门像是料到他会跑一般,“砰”地闷声阖上了。同时,脚下似有无数涟漪荡漾摇摆,蓝忘机猝不及防地身形微微一晃,便整个人被生生托进了就是如同双手掌心捧着一般“托”进了那片如深渊般的黑暗之中。


  那个清朗好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回近了许多,带点苏醒时的慵懒调子:“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蓝忘机沉默,双目不一会便适应黑暗,才发现室内不是全无光线,只见四周有石刻的八面巨大漏窗,就其向内撒落的稀微月光观之,自己所在之处是一宏伟大殿,殿中有蟠龙柱一十二支,连接十二道精钢铁锁链直直铐向大殿中央的汉白玉砌石台,台上似有一人形坐于中央,手中悠悠地转着一把笛子,面容却看不真切。至于方才阻挡他离去、蠕动在自己脚下的东西,竟是数以千计嘶嘶吐信的蛇!


  蓝忘机对着漫无边际的血气和阴冷仍面如冷霜、泰然自若,只是长剑出鞘横于身前,肃然冷道:“何方妖孽。”


  闻言,那人停下了手,仿佛讶异于蓝忘机竟然没有被吓到,孤身闯入却反而口出“狂言”,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啊?”


  没想到对方如此没有自知之明,蓝忘机又道:“既遭镇压于此,当安分守己,不得作乱。”


  也许是太久无人胆敢在他面前嚣张,那个声音像是回过神来,却也没介意蓝忘机一语道破他阶下囚一般的处境,捧腹道:“先作乱的是我吗?不是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我门外偷听舍不走,我这才请你进来的吗?小郎君,你要讲道理,你是姑苏蓝氏门人吧?你们家一向卯时作亥时息,平常这时候你早该睡了。”


  蓝忘机被一阵抢白,却仍冷道:“你若安份,为何夜半吹笛?”


  慢悠悠地,对方又开始转笛子了,那姿态说不出的潇洒散漫,他道:“觉得曲子好听,吹两声不行啊?你要是觉得难听你还听这么久做什么。”


  显然是觉得这妖孽言语难缠,所幸已经给先人以密咒大锁牢牢镇住了,构不成威胁。蓝忘机皱眉,转身要走,地上密密麻麻的蛇受他锐利的杀意一惊,下意识往两侧滑开,却中途纷纷扭头僵了片刻,才被迫调转方向游了回来,将人团团围住,就要再次将蓝忘机“托”起来。后者提剑轻叱,一道灿亮的红光横扫犹如惊鸿,生生把那蛇群阵退了数丈。


  背后那个声音突然“咦”了一声,口中却仍笑意盎然道:“别走嘛,你不是想听我吹笛吗?吹就吹啰,那么凶。”


  蓝忘机倏然回身,硬声道:“开门。”


  对方不紧不慢道:“不开怎样?”


  蓝忘机袍袖一振,剑锋陡转,势若惊雷一般朝那人所在之处直直掠去——而“嘣”的一声重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硬是拦下了剑,还反弹回来。那声音蓝忘机一听便知,不是琴弦又是什么?但说也奇怪,那琴弦竟不作防御之用,亦不知是何人所出毕竟当蓝忘机召剑回手,便见那人却没了下一步动作,仿佛被那声巍峨弦响震得懵了,所以绝对不是他做的。


  直到嗡嗡声小了下去,那声音才有气无力地道:“晕死我了……小郎君好生无礼。速速放下你那牙签,好好说话。”


  姑苏蓝氏一向以家风雅正著称,蓝忘机更是少年成名,说谁无礼都不会说到他,加上不愿与此不知名的东西多做纠缠,于是他再次出剑,像是想再弹一次不知设于何处的琴弦,把对方震得晕厥过去再说。但鼻翼微动,一股若有似无的新鲜血味弥漫,想来那东西已经被琴弦震伤,蓝忘机便一时不愿出手伤及对方性命。


  犹豫不定间,那东西慢条斯理道:“干嘛那么生气,那又不是你的剑。我管别人的剑叫牙签你也要不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哪一个不是志学之后便有了自己的灵剑?你修为不俗,肯定年纪不小了,却堂而皇之拿着别人的剑使得那么顺手,你都不怕人剑合不得一、久了要出岔子,怎么还不许我说呢?再说了,你一人孤身闯来我这儿,琴也不带,现在被我关着出不去了,你不怪自己掉以轻心反倒要来怪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是谁呢。”


  三两下被人说中了他多年来的瓶颈,加上对方始终没有恶意、自己却伤人在先,蓝忘机一愣,不由得不认真端正态度,正眼以对,终于把剑送回鞘中,理亏道:“是我冒犯,抱歉。”


  对方却也是一呆,没想到蓝忘机那么干脆,但想想姑苏蓝氏子弟一向是出了名的刻板守礼,只是眼前这一位又特别一板一眼,便笑出了声:“……你这人真奇怪,莫不会也无趣得紧。”


  蓝忘机没否认,毕竟族中同龄人怎么说他、小辈们怎么怵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他不愿再次失礼,便道:“……我没有琴。”


  对方随即反应道:“你不是琴修?”


  蓝忘机道:“我是。但没有琴。”顿了顿,接着道:“也没有剑。”


  像是听到了古今奇闻,那人想了一下,才呐呐道:“这可怜见的,蓝氏家大业大,有钱的很。你却连本命灵剑和护身琴都没有。你是给人捡回来的啊?”


  原本他只是信口一说,没想到蓝忘机颔首承认:“我自幼长于寺院之中,莫约十岁才被接回本家。”


  那人对蓝忘机的故事来了兴趣,忍不住道:“还是个流落在外的……际遇如此奇特,你究竟是谁?”他浑然不觉自己原本吹笛是想诱个人进来,好趁机想办法出去,现在却心痒痒地想听这人说故事——哪怕蓝忘机显然是个不会说故事的。


  听到对方问起自己的姓名,青年想到两人刚才见面就打,着实有些野蛮,此时正适合把礼数补上。蓝忘机便对石台上的黑影远远行了一礼,道:“姑苏蓝忘机。”


  对方听了,便也觉得自己要礼尚往来一番,终于想起来要自我介绍了,也道:“那个……我姓魏。”后面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蓝忘机见他没说完,便道:“魏什么?”


  对方奇道:“没为什么啊,我爹也姓魏。”


  蓝忘机:“……”


  没发现对方的无言以对,魏婴思索了片刻,不确定地道:“可名字我不记得了,刚才想了半天,只知道有个婴字。我应当是……云梦魏无羡。”


  蓝忘机道:“你是云梦江氏门人?”


  魏无羡道:“应该是的,我却记得不是……哎,别问我这些,那么多年都被关在这儿,前尘旧事我早忘光了。记性不好,别见笑啊。”


  蓝忘机道:“为何被关在此处?”


  魏无羡道:“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呗,咱们那个年代腥风血雨的,世家大族争相豢养大妖,我不过长得比同族稍微长了一点、又大了一点,就被抓起来关,自然要闹了。”


  蓝忘机道:“但姑苏蓝氏无此陋习。”


  魏无羡道:“你们家人是看我闹过头了这才出手的,罚我在这儿抄了好久的书,要把功德回向给什么人……”


  此话听来蹊跷,姑苏蓝氏确实有可能将一只作乱的妖兽镇压,但若要求大妖替他人累积功德,就很不寻常。蓝忘机闻言,冷不防一愣,想到他进来时闻到的血腥,略严厉道:“你并无笔墨,如何抄写?抄于何处?”


  魏无羡道:“刚刚说我个儿头不小,自然是用蛇血和蜕下来的皮就地取材了。而且功德嘛,愈用自己身上的东西去祈愿就愈灵验。用普通纸笔什么的,愿力得齐聚万人同祈才能攒上一点功德。我当然要用自己的血跟皮来祈愿了。唉,但我总怀疑这样的愿力也是不够的。否则我闷头抄了这么多年,也不见那人功德圆满地回来找我,把我放出去。”


  此时天光渐亮,大殿内部轮廓像是更清晰了些。蓝忘机忍不住以目光探寻,果真见到石台上那人一身漆黑长袍盘膝而坐,一手支颐一手持笛。他带笑的面容清俊非常,却是满头华发,双目以布裹之。有一长长的巨大蛇蜕横过腿上,而蛇蜕上满是以血书狂草而就的经文,看来狰狞而凌乱,不像是什么祈愿的佛经倒像是什么害人的邪咒。而且数百年来,他镇日抄写,加上蜕了几次皮,石台之下更是堆积如山的经文。也不知道蓝家先人谁那么大胆让一只修为深厚的蛇妖用血抄经给他累积功德,照这么个抄法,那人恐怕不只是三生三世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能立地飞升成仙也说不定。但若对方始终没有功德圆满回来找这只蛇妖……莫非是这位蓝氏先人曾犯过什么大错,导致业障太深,强大的功德都没办法相抵了?但既然犯错的是那位先人,对方又怎么可能不愿自己背负业果,反而要让一只被蓝家囚禁的大妖替他背负呢?这只蛇妖所言,难道是假的?


  蓝忘机定定看了石台上的男人半晌,才道:“……你看不见,如何抄写。”


  魏无羡摸了摸眼睛上的布,仿佛忘了他才声称自己记性不好,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通篇记在脑袋里了。”


  蓝忘机沉默须臾,又凝目细瞧,觉得魏无羡蒙眼那条白布上有些眼熟的纹路,想看清一些,便提剑越过了脚下看似温驯的蛇群,走向魏无羡。后者耳闻脚步声,道:“别靠太近啊,仔细碰着了琴弦,你脑袋也要削下来的……我身边都是,像张蛛网一样不知道有几条呢。”


  蓝忘机就漏窗透进来的晨曦粗略一看,道:“七条。”


  魏无羡讶然:“这么厉害,你认得这网怎么结的?”


  闻言,蓝忘机说不上来,毕竟他博览群书,也精通弦杀术,但这种志在束缚而不在取人性命的琴弦结法也是第一次见。只不过他看了片刻,提气跃起,凌空伸手在网上几个点上勾了几下,没发出声音,却将那张网轻易解开出了一个大洞!


  蓝忘机穿过那张网,像只大鹏般稳稳落在魏无羡所在的石台上,魏无羡听见袍袖翻飞声音以及落在自己身前的脚步声,吃惊地张口结舌了片刻——这人修为高超不说,还对自己没有多大敌意,好像真的能带他出去?莫非他抄经也抄得自己功德圆满,所以这才捡到宝了?蛇妖不禁大赞:“小郎君,功夫好俊呀。”


  接着,他便讨好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没有琴?”


  然而他不知道,蓝忘机正面无表情地望着魏无羡眼睛上那条卷云纹抹额他果真未认错,原本只是内心惊疑是否真有人胆敢将不得离身的抹额充作如此用途,待真的看清之后,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盘据心头,一时便没有回答魏无羡。


  魏无羡等了片刻,纳闷道:“小郎君?蓝公子?忘机兄?怎么不说话。”


  蓝忘机回神,又因为他的称呼而瞥了魏无羡一眼,想起他刚刚问了什么,道:“没有。”


  魏无羡道:“我这儿刚好有一把,旧是旧了点,可作工是极好的,灵力也强。你要是觉得堪用,这琴便当做见面礼送给你了。”说着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撬起两块石砖,拉出一件用蛇皮裹着的东西,抖开,正是一把上好的七弦古琴,琴身稍窄,通体乌黑光亮。


  蓝忘机接过,触手而来的古怪熟悉感让他微微恍神,手指被吸引一般朝弦上一拨,便是一串幽静的旋律流泄而出,晶莹透亮的灵光在他白皙的指尖凝成迷人的光点。魏无羡久未闻丝竹之音,便悠然神往,当即赞了一声“好”。


  蓝忘机道:“这琴弦……是蛇筋。”却是被换上来的,不是这把琴原本的弦。至于他刚刚摸到的、悬于两人头顶之上的弦织蛛网,那琴弦又从何而来?触感为何?他思索一阵,手指蜷起又松开,终是没问。


  魏无羡答道:“是,我亲手糅的。”初到他手里的其实是把残琴,虽有强大的灵气遗留,也几近全毁。魏无羡早年也捣鼓出不少惊世绝艳的法器,不忍见玉珠蒙尘,又塔中无岁月,闲来无事便慢慢给它修复了。即便塔内材料稀缺,要给琴弄上新的弦却也难不倒魏无羡,如今到了精通音律的蓝忘机手里,那张琴更是如获新生。


  就算不是原作工匠,这能可说是魏无羡百年来的精心之作了,忍不住道:“怎么样,这琴好不好?哎不用告诉我,瞧你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肯定是好的,我就知道。”


  蓝忘机抚着漆黑的琴身,在琴尾摸到了小小的两个篆体字,加上那毫不排斥他的灵压,心底震惊不已,却悄悄滑过一念,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俊美蛇妖,静静道:“你瞧得。”


  魏无羡给他一噎,讪讪道:“我用听的、用想像的,行了吗?这把琴你到底喜不喜欢?你不要就还我,我的琴这么好,才不缺人喜欢。”


  也许是魏无羡太久没碰过这把琴,当初修复时摸到琴身上有字没太介意,如今把琴给予他人时自然也不记得那两个字与蓝忘机有何关连,只当凑巧而已。又或者,魏无羡其实知道这把琴的来历,听到蓝忘机自报姓名,便企图试探一番——并不无可能,此琴绝非凡物,要作为见面礼轻易送与陌生人,很难不令人心生怀疑。因此蓝忘机不动声色,道:“多谢。”


  魏无羡道:“不用不用。”心道这可不是白送你的,于是暗示道:“可惜你还是没有剑……要是材料齐备,我也可以给你打一把好的,但天材地宝不好找,光是一块质地精纯的铁精,你不深入地脉是绝对找不到的。你还得有门路去找,堪称出生入死的,也不是每个铸剑师都有命去找。但我就不同了,随便往地里一钻就是一块。可惜……我现在是走不了啰。”


  蓝忘机如何听不出来他是想出去,但按照大藏书阁之建造,恐怕起初立意就是为了关押这只大妖,要放魏无羡非得将塔毁去半座不可、加上他可能出去为祸人间,蓝忘机岂能答应——直到他又望向魏无羡眼睛上的抹额。


  姑苏蓝氏门人只有在倾心之人、命定之人面前能够去掉那“规束自我”的象征,那么魏无羡既能得此一条,必定曾有先人思慕于他……至于为何蒙眼,蓝忘机显然无法认为那抹额上头的禁制是魏无羡主动为之,换句话说,那位先人很可能对这大妖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却求而不得。至于后来曾铸下大错,要这只蛇妖为他祈愿累积功德的先人,是否就是这位求而不得的人,又不得而知了。蓝忘机想到既然自己可以打开第十三层的门,也许过去的大藏书阁总司库都能打开,这蛇妖在多年来见过的蓝氏门人……不只有他而已。


  蓝忘机道:“你曾帮几位姑苏蓝氏门人铸剑?”


  魏无羡道:“没有,这门可不是我说开就能开的,你以为谁都进得来?但说也奇怪,除了关我的那个人,你竟然是第一个进来的,难不成你是难得一见的惊世奇才,只有你才能打开这门的机关?”


  还真没有机关,连钥匙也没有。蓝忘机没说自己是推门进来的,但按魏无羡所说,百年来仅只蓝忘机推开了这扇门。如果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但又几乎无人能开,那么在魏无羡身上留下抹额的人……莫非是建塔之人?也是关押他之人?会是初代总司库……想到那个与静室摆设分毫不差的寝居,蓝忘机微微瞠目,修长的手指深深陷进了琴身上的篆体字阴刻。


  魏无羡本也没期待蓝忘机回答,只是觉得这人天生木讷寡言,无聊得很,心思便又动到如何出去这一环上,道:“小郎君,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样的剑?你手里那把虽然也不错,到底不适合你,你要是真的喜欢,就让我摸摸看,以后给你打一把肖似的、更好的。”


  蓝忘机知道魏无羡动不了、十二道密咒铁锁和七道琴弦蛛网完全封住了他的灵力,即便拿到剑也翻不起风浪,便把自己的佩剑解下来,递到魏无羡手中,道:“此剑原主不是我,却只有我……”


  话没说完,魏无羡“铮”地一声拔出了剑,一边感受剑身的灵压、一边顺过轻灵锐利的剑身,同时道:“怎么了,继续说啊。”


  剩下的其实不需要说,因为蓝忘机原本要提醒他:这把剑只有蓝忘机本人拔得出来。


  魏无羡摸了摸剑鞘,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这把剑叫做随便,好名字!这剑原主人到底是谁,我真想认识,想必会十分投契!风格跟我好像,我也有一把剑,也是取了个好名字,叫做、叫做……叫做什么来着……?”苦恼地想了许久,还是摇摇头道:“看我这记性,还真想不起来了。”说着返剑回鞘,要递给蓝忘机。


  蓝忘机伸手接过,一拉,竟然拉不动。


  只见魏无羡的手也牢牢握住剑身,面上表情一瞬间闪过乖戾之色,下一刻便又松了手。大梦初醒般淡淡地勾起唇角,摆摆手道:“这把剑真是不错,但是跟我后面这把相比……却还差了一点。”


  蓝忘机把随便佩回腰间,目光随着魏无羡所指,静静望着那直入数丈之高的塔顶的精纯铸银碑,而魏无羡就是被锁在这银碑上。蓝往机缓缓地道:“那是一把剑?”


  魏无羡道:“就是一把剑,生生插在我七寸边上,把我死死戳在这儿了。这把剑可真是旷绝古今的好剑,样式是朴素了点,威势可不容小觑,居说连贬仙也能杀的。”


  蓝忘机握紧了手中的随便,又道:“可知原主是谁。”


  魏无羡耸肩,道:“就是关了我的人呗,名号说出来你搞不好也听过的,这人的修为可真是高……我打不过他,就被他罚在这儿抄佛经。扯远了,来,摸摸看?这把肯定比你那把好。”


  蓝忘机面沉如水光看这把剑,就知道此剑原主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能,不论是不是死了几百年,后世子弟都不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号。换句话说,姑苏蓝氏曾有修为高超的前辈关押了这只蛇妖,后来对他心生思慕,交予抹额,却又要蛇妖为他累积功德以抵销自身业力……怎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再想到魏无羡交予自己的忘机琴上头,充满了令人熟悉的灵压,蓝忘机的眼底渐渐涌起一抹不可置信,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那把巨大的剑。


  像是天人交战了片刻,他缓缓走过去,伸手摸上了那刻有古朴咒文的碑身。下一瞬,灵压轰然乍响,石台剧烈震颤起来。魏无羡一呆,脸上的笑意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仿佛六月大雪。


  两人都感觉到了,那是蓝忘机的剑。


  Tbc.


  下回预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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