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跑路冷争妍

微博:搞什麼梗
嗷三:kehsin384
批站:冷爭妍
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羡】美人与野受11.4

11.4

随着蓝忘机握住了两人胸前的避尘虚影,魏无羡背后的巨大剑身也跟着嗡嗡轰鸣起来,不一会,就见蓝忘机的额际沁出豆大的汗珠,而那高耸的避尘剑身上也布满了裂痕!魏无羡心惊胆跳地望着,眼睛眨也不眨,却不敢打断蓝忘机,只能扶着对方紧绷的双肩替他护法……哪怕这其实没什么用。

而蓝忘机这厢握住了避尘的虚影,用了足足十成力道,再以灵流暴击之,弄得那剑影一闪一闪,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般。然而蓝忘机握得愈紧、那虚影就愈往他肉里剜去,割得鲜血不停从指缝里渗出来,不一会就流满了整颗拳头,好不触目惊心。魏无羡看得额角突突地跳,双手连忙包覆住了蓝忘机的拳,两人企图合力击碎避尘的虚影。随着那影子逐渐淡化,两人胸前冒着红光的日轮咒文也慢慢在消失、愈合,连那深入肺腑的剑伤也在收口。魏无羡既是万般庆幸又依依不舍……总觉得那陪伴了自己的、与蓝忘机的联系,终于要断了。

待到剑影终于完全消失,“轰隆”一声巨响,蓝忘机立刻搂着魏无羡往旁边一避──原来是锁着蛇妖的避尘剑被主人毁去,导致剑身碎裂,灵流、神识与剑意都从裂痕处爆开溢散,要是不躲,绝对会被炸伤。而魏无羡紧张地看着满身裂痕的避尘,生怕这支撑着大藏书阁的主干,就这么给两人弄塌了。然而等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那剑已经完全成为一块废铁。

随着一声清脆的“哐当”,魏无羡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原来是他脚上的铁镣自动碎开脱落了。蛇妖还有些回不过神,总觉得这自由之身来得如梦似幻,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样轻易就得来了,而蓝忘机竟然能为他毫不犹豫地毁去自己的灵剑,简直不可思议──直到他看见成串的血珠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滴落。

魏无羡慌道:“哎呦!疼不疼?”

蓝忘机摇头,任由自己的手被魏无羡抓过去、紧紧压住伤口避免继续失血。而蛇妖则撕下自己柔软的里衣袖子,细细把那人手掌一圈一圈地缠住了。魏无羡道:“伤口看起来挺深,不过也没事,你咬我一口就好了。”

蓝忘机悄悄摩挲了一下被包扎的掌心,低声:“……不用了。”

魏无羡:“为什么?你又不是没咬过。”

蓝忘机:“……”

蓝忘机:“……你的脚,能走吗?”

由于一直被对方半扶半搂地抱着,双脚并没怎么使劲,魏无羡也不知道脚镣脱落了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好好走路,于是他轻轻挣开蓝忘机的手臂,试着原地走了几步,接着笑道:“能走!肯定还能跑能跳!太好了,我之前一直说要给你铸一把剑,现在总算能亲自去找铁精……不然避尘就这样没了,我可替你心疼坏啦。”

蓝忘机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又道:“那就好。”

身上没了沉重的枷锁,魏无羡兴奋地一蹦一跳,还原地滚了三圈,还化为小蛇小往台下游,一溜烟就钻进他底下的眷族蛇群之中不见了。蓝忘机看着,也没制止,只是道:“不要莽撞。”

一条小黑蛇倏地从蛇群中弹跳了起来,飞到蓝忘机身上就卷住他的手,三角形的蛇头对着男人嘶嘶吐信,又催促一般地用头顶顶他的下巴,像是迫不及待要出塔去看看。蓝忘机广袖一振,轻飘飘地跃下了高台,往那关了魏无羡许多年的青铜柱门走去,然而才刚走出了塔中十二蟠龙柱的范围,石柱上的咒文蓦然亮起剑意凛然的金光,而那些金色咒文竟凝聚成一只大手来抓蓝忘机胸前的小黑蛇!

“嘶嘶嘶──!”蓝湛救我!万万没想到会这样触动阵法,化成原形的魏无羡惨叫,那只金色大手碰到身上虽然不疼也不伤蛇,却是不由分说地把小黑蛇高高地拎了起来,重新放回到高台上才消失。蛇妖羡炸了毛一般地连忙把自己盘成一圈的防御姿态,又化为人形,委屈兮兮地对着赶紧也跟着跃到高台上的蓝忘机叫道:“怎么会这样?”

蓝忘机也有些意外,先是检查了魏无羡周身并未被阵法所伤,才坐到了他身边,沉吟片刻才道:“我毁去避尘,不再将你锁于阵眼,却未破阵。”

魏无羡若有所思地接道:“也是,避尘虽然毁了,却没有塌,只能说阵眼已经失去作用了,但整个阵法还是可以运转的──所以还是会把我关着。总之,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恐怕却出不了大藏书阁。”说着,方才雀跃的心情顿时没了,仿佛从云端落入了深渊,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叹气。

蓝忘机见他失望,便摸了摸魏无羡的背,又静静环视了塔内刻满了咒文的柱子,过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下了高台,对魏无羡道:“我下去看看。”

只见那白衣青年绕着塔里的十二根石柱走了一圈,接着选定了其中一根,将两掌放了上去。魏无羡站着,伸长了脖子眺望,竟看见那石柱上的金色咒文一个字一个字地飞出了石柱,围绕着蓝忘机急速旋转,接着全部落到了蓝忘机身上,而青年身形一晃,竟然险些跪了下来!

魏无羡飞快地冲下了高台,惊叫:“蓝湛!”

他甫奔到蓝忘机身边,把人抱着扶好了,就看见了对方背部的雪白校服渗出了三道鲜红的血迹!魏无羡气得肺都要炸了,蓝忘机明知道他最恨什么又最怕什么──肝肠寸断钻心剜骨都不过如此!魏无羡手忙脚乱地解开了那人的衣服,剥出了那强健完美的男子体魄,然而蓝忘机原是雪白无暇的背上,赫然出现了三道惨烈而可怖的伤痕,好似被烧红了的铁鞭往死里打了一样地残忍。魏无羡不由分说地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把汩汩流血的破口凑到对方死白的唇边,急急地催道:“快饮些!”

蓝忘机虽然不愿他这样,却知道魏无羡听不得他人拒绝,只好垂头将双唇轻柔地贴到了蛇妖的手上,不敢贪心地饮了一小口带着奇异腥甜的蝮蛇宝血。那团血浆仿佛一团落入他腹中的火,朝着他周身大穴延烧过去,瞬间来到了蓝忘机背后的伤口,大大缓和了疼痛。魏无羡看他的脸稍稍恢复了红润,便压抑着崩溃的情绪道:“二哥哥,我的小郎君,你又要干什么?不是答应我了,不会破阵毁塔的吗!”

蓝忘机抬起染血的唇,摇摇头,有些沙哑地道:“天罡伏魔剑阵既是由我驱使、亦是由我的命来支持,那么我……应当就是剑阵本身。”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刚刚那只把自己抓回高台上的金色大手其实并不粗暴,反而像是要把乱跑的小宠物逮回家的主人一般,这么一想,蓝忘机对待化做小蛇的自己时也总是如此。魏无羡不确定地猜道:“你说……此世你初生便命格不全、红尘根浅,莫非是因为,这十二支蟠龙柱上都有你的……”话没说完,就见蓝忘机抬起掌心,一团金光便从他手里冒了出来,凝聚成一个金色小球,上头密密麻麻地流转着剑阵的咒文──魏无羡说得不错,蓝忘机刚才正是收回了其中一根柱子上的咒印,倘若能将全部的龙柱咒印收回,或可让蓝忘机命格重归完整。

蓝忘机看着手中的金色小球,道:“若我收回阵法,你就──”

魏无羡恍然大悟:“我就高兴死了!以后你就是剑阵,你想怎么关着我就怎么关着我、爱把我藏哪里就藏在哪里,反正我离不开剑阵也离不开你,岂不是皆大欢喜么!可是我看那一根柱子就往你身上打了三道……”

蓝忘机解释道:“此阵当初由三十六位蓝氏剑修结成,我既要纳诸位先辈的剑为己所用,就必须如此。”

魏无羡头痛不已:“你们家人怎么都这么凶!那你别急着收了,先把伤养好,我们慢慢来行吗?”

蓝忘机却道:“其他世家仙首随时会来,拖延不妥。”

魏无羡道:“你要怎样?现在就将龙柱咒印尽数收回?”见蓝忘机眼神坚定,魏无羡知道这人执拗的很,叹气道:“好吧。”接着他也将自己的前襟解开,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指尖则伸出锐爪,直直抵在了肩颈处的血脉上,道:“我现在往这儿戳一个洞,里头的血就全给你了,不用替我省,你专心把咒印收回就行。蓝湛,这次你必须给我面子,从今往后,你也回回都要给我面子。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从你许愿的那一刻起就是这样了,容不得你反悔知道吗?”

蓝忘机深深地望着他,那双剔透如琉璃的眼睛清晰地倒映着魏无羡绝决的神情──山盟海誓也不过如此。须臾,蓝忘机慢慢垂下眼睫,俯首吻上魏无羡细嫩的颈侧,也吻了吻蛇妖冰凉的指尖,郑重道:“知道了。”

魏无羡脖颈一疼!

蓝忘机咬破他肌肤的瞬间跟着触动了剩下十一根蟠龙柱的咒印,塔内金光大涨,几乎将当年强悍霸道的天罡伏魔剑阵威力尽数释放了出来!但此次却不是结成牢笼朝魏无羡扑去,而是化为十一把咒文凝成的金色巨剑,连绵不绝地往蓝忘机身上扎下!霎时间,塔内受惊的蛇群仓皇逃窜,却给魏无羡牢牢制住了,又被驱使着朝两人的方向游过来,攀爬交叠成一个巨大的茧将忘羡二人护在里面,然而剑阵并不管束这些灵智未开的小蛇,因此巨剑只是穿透了蛇茧,并没有杀死任何一条蛇。魏无羡自然也明白结成蛇茧也起不了什么保护的作用,只能卸去阵法运转引起的狂风,而那些百年前的剑意还是必须由蓝忘机独自承担。于是魏无羡紧紧抱着那人,双手护在蓝忘机的背上,感到那透骨的伤痕由三道添为六道、九道、十八道……直到三十六。

蛇妖的脖颈剧痛不已,但他知道那远比不上蓝忘机正在忍受的,也只求自己的血能换对方少一点苦痛。终于,当塔内的金光慢慢黯淡消散,那十一把剑都融入了蓝忘机体内之时,他身上的金光则愈发饱满灿然──更教人惊奇的是,忘羡二人胸前的避尘虚影,竟再一次出现了!蓝忘机原以为是自己距离魏无羡太近、又还没有掌握驱使剑阵的诀窍,导致阵法不由自主地要去钉住魏无羡的七吋,连忙要把怀里人推开。魏无羡却紧紧抱着他,道:“等等,我觉得没事,它只是……”要把他俩真真正正地拴在一起。魏无羡满意地看着,眼眶热得不像话,内心窃喜又无比踏实──给它拴着就拴着吧,反正蓝忘机跟自己,谁都跑不掉了。

然而背上重重挨了三十六道狰狞骇人的伤,蓝忘机眼下是重伤难行、站都站不住,魏无羡赶紧将人抱回高台上,幻化出蛇尾盘成圈,在让蓝忘机趴在自己巨大的尾巴上,用蛇血给他疗伤。那原是一具光洁无暇的健美裸背,如今蔓延了肩膀手臂的疤痕却使这一切面目全非,魏无羡看得眼睛都红了。

蓝忘机安静地趴着任他疗伤摆弄,半晌却道:“我无事。”

魏无羡被他气得笑出来:“含光君说谎不打草稿,该罚。”

蓝忘机道:“以前,也受过。”但那时,魏无羡并不在他身边,也不可能在。

魏无羡闻言,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遂轻轻拧了一下男人高挺的鼻子,道:“含光君,你可真不会安慰人,就别招我了。你不如睡一觉,我给你把蛇血里头的灵气化到经脉里,伤才好得快。”

蓝忘机虽然修为高深,到底是肉体凡胎,也比魏无羡年轻太多,方才一番折腾确实已经让他受不住了。虽然面上不显得有多疲倦,却是在魏无羡将掌心覆到了他双目之上后,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而魏无羡一边给他疏理经脉、疗愈伤口和接骨,一边无声无息地从蓝忘机的袖中摸出了他们姑苏蓝氏的腰牌。

过了一阵,那腰牌亮了起来,不时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是有外客来访。魏无羡暗道:“果然来了。”

早在百凤山,他中了兰陵金氏族人扔出的雄黄之后,就能料到有人肯定发现了他并非人族修士。而有灵智的妖兽在修真界几乎凋零殆尽,像魏无羡这样百岁的妖修更是没有,一旦出世,必定会引起众家的注意──无论是要收于麾下加以利用、或者干脆捉来杀死炼丹制药,甚至只是百闻不如一见地想来看热闹,总之,会想要亲自上门找姑苏蓝氏宗主的,大约都来者不善。虽然不至于在云深不知处大动干戈,魏无羡也不希望让蓝忘机带伤去会这些不安好心的高门仙首……何况这些仙首里头,有一只比他年龄还大的旱魃。

魏无羡隐约有印象──这个旱魃他见过,就在四百年前、云梦与夷陵交界的那个观音庙里头。当时他与蓝忘机在客栈里胡闹,两人清醒之后各自懊悔不已,魏无羡更是冲到街上疯跑、漫无目的地发泄。而他不久前才让蓝忘机带着进入避尘的神识境当中回顾前尘,就见到蓝忘机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直走,却是刚好与“自己”隔着一条街。

当时他在旁边看,本想调侃蓝忘机一句“哎唷就在隔壁你干嘛不找过来呢说不定我就如何如何”,但转念一想,以当时他两人心境,大起大落有之、惶惶不安有之、心如死灰亦有之,两人即便打照了面,要不是无话可说、就是百口莫辩,又怎可能把心意说清楚呢。魏无羡不禁懊恼,心说两人情绪不佳无法沟通是常事,但两人都冷静了以后仍然有沟没有通那就是脑子浸水了,他跟蓝忘机既不是傻、也不如何矫情,怎么可能一直没说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俩都没机会说、或者干脆各自决定,自此绝口不提了?

无言半晌,魏无羡发觉神识境一动不动,两人已经到了一处暗巷拐角,只要侧耳倾听,就能知道这拐角后面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墙上磨着什么。魏无羡听了须臾,顺手也在身侧的墙上一摸,摸了一手白粉,蓝忘机与他一同往墙上看,正是大片密密麻麻的涂鸦。

魏无羡想起来了,他们回客栈之前,蓝忘机醉得稀里糊涂,扯着魏无羡的手逛大街,偷鸡摸枣乱画墙壁。魏无羡屈指敲敲墙,对着上头两个小人嘴对嘴亲亲的图样,严肃道:“拓一个下来如何?含光君,真迹啊。”肯定能卖不少钱!

蓝忘机无言以对:“……”

魏无羡换了个表情,伸手指了指拐角后,饶有兴味道:“我都不知道含光君醉了以后如此才华横溢,早知道就该全拓印下来的。”

蓝忘机看了一眼那拐角,平淡道:“破坏街景,自当抹去。”

魏无羡了然道:“你果然以为,我那时跑出去,是在把你乱写乱画的东西涂掉?”见蓝忘机微愣,摇摇头,续道:“……我那是恨不得把你的『蓝忘机到此一游』刻在脑袋里带走才好呢。”

蓝忘机那一脸一言难尽的神情,真不知高兴多些还是羞耻多些。

魏无羡突然抬头,道:“来了。”

神识境仿佛也感受到什么,只见不远处忽有凶厉之气冲天而起,避尘蓝光闪现,不一会就将两人带到记忆中、云梦的云萍城内观音庙,平时此地香火鼎盛、一派热闹平和,如今却鬼气森森、妖风大盛,连天空都有黑云张牙舞爪。

魏无羡道:“想起来了,我当初要回夷陵,就是为了这件事。”蓝忘机与他对视一眼,后者却猛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那不是他的情绪,而是四百年前的“魏无羡”的情绪!

深锁的观音庙大门内满满都是被封禁的恶意,犹如一张深不见底的腥臭大嘴,一张开就会吞噬一切。他们知道四百年前的“魏无羡”在里面,蓝忘机想都没想,便翻墙入内。至于魏无羡,他一动不动,眼前已不是观音庙大门,而是主殿内高逾三层的观音像,以及一身陈旧却干净的浅袍、背对着他的身影。

他竟然在神识境内与“魏无羡”重合了!

“魏无羡”头皮发麻,这个人并非超乎他想像的强大,而是身上有股与生具来的阴邪气息,只要生灵都会排斥而避之惟恐不及。而魏无羡即便见多识广,此时却百思不解──究竟要何等的怨恨以及血腥的折磨,才会催出一具他生平所见最为骇人的凶尸?

与神识境中的自己重合的“魏无羡”负手而立,静待观音像前那人转身,才道:“阁下夜游佛门净地,还欲大兴土木,真是好兴致。”

那人──应该说是那东西──周身之气不祥,脸上却一派平和亲切,生得更是面若敷粉,乍看之下竟颇肖似他背后的观音,连姿态也毫无二致。然而观音像手中拿的是白玉瓶,那人手里拿的却是一截尸斑点点断掌。那人道:“魏先生客气了,我没那么好性儿,只是来取我身上的东西,这就告辞。”

“魏无羡”道:“且慢。”

那人脚步一顿,脚下已经攀了一只数丈长的巨蛇,紧紧缴住了他双踝,虽然作为凶尸不痛不养,却也动弹不得。于是笑道:“魏先生想要怎样?”

“魏无羡”道:“据我所知,我曾赠予寺内住持几瓶血,后来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而且当晚被我封禁再寺内的凶棺便有异动,现在想来,都是你逃出凶棺以后,刻意为之──利用我的血去腐生肌、假扮成香客告诉住持我给的血是歧山温氏追查多年的东西……”

金光瑶道:“是又怎么样呢?即便我不说,以魏先生协助云梦江氏重振家门的浩大声势,歧山温氏就不会对你的来历起疑?再说了,我的修为不能对你如何,歧山温氏专精驯蛇的修士,也已经被你的恩师毙于掌下,无论我做了什么,对你来说都不构成威胁才是。魏先生若真要追究,怎么不去找那、始终都想把你抽筋扒皮,再将你的蛇血活生生吸干的温家人?”

“魏无羡”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黑衣青年一振袍袖,双手同时打了声响指,那缠绕着金光瑶的巨蛇就猛然一甩尾,把那凶尸狠狠砸到地上,才慢悠悠道:“我不知你跑出棺材是想做什么,但见你杀气冲天,肯定与复仇之事有关。既然你能成为凶尸,复仇肯定是要腥风血雨的,我不能不管。”

于是他就这样与那旱魃结下了梁子,后来甚至差点栽到了对方手中,若不是蓝忘机即时赶过来,他就要被对方的弦杀术扯掉一颗宝贝蛇头。但蓝忘机也因他自封灵脉,导致两人一时深陷险境,后来脱困,魏无羡却是再也不敢让蓝忘机为他涉险,连说了数十声“谢谢”和“对不起”,把那人说得心如死灰,独自萧索落寞地回姑苏去──可把魏无羡给悔死了。

而金光瑶那旱魃果然没有死,毕竟凶尸是很难杀死的,甚至好端端地又活了四百年,甚至当了兰陵金氏的族人,而且状似和他们家的嫡系子弟关系密切。倘若他想对魏无羡干什么,魏无羡似乎也难以反抗──除非金光瑶是有求于他。而这么推敲下去,好似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蓝忘机曾说,如今流入市面的蝮蛇宝血多为假货,甚至有些已经沾染上魔气,导致服用的修士走火入魔而亡。这一旦被暴露是兰陵金氏接收的歧山温氏留下的妖兽后做的,恐怕整个家门都要一蹶不振……难怪他们家要在百凤山设下类似于伏魔阵的了望台,因为他们必须逮到温宁,否则要是百凤山的妖兽都因为温宁的半魔化而染上魔气,肯定要大事不妙。

魏无羡心想:“蓝湛可真是太聪明了,打算在各大猎场都设下正统的天罡伏魔剑阵,这不就是当前各家仙首都求之不得的救星吗?我竟还以为这是吃力不讨好,脑子给狗啃了吧。这下大约不会有人想找蓝湛的麻烦了,我以后就跟在他身边,陪着四处跑、四处设剑阵,人见人爱逍遥自在,岂不是快活极了,哈哈!”

 

【待续】

应该可以收尾了吧……


评论(28)
热度(90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