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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羡】来呀相互伤害呀(番外)05

05


后方隐约传来一声轻笑,蓝忘机低磁到让人嵴骨发麻的嗓音掷地有声道:「不行。」


魏无羡不信邪,可怜兮兮道:「为什麽不行?你读的那是什麽书!肯定不是百家圣贤之言,否则你怎麽能分心来干我?你别骗我了,快快拿本雅正点儿的书来读,读给我听!」


蓝忘机当真开始读了,读了第一段,魏无羡当场要萎──他读的竟然是蓝启仁编写的《雅正集》裡的《上义篇》!


少骗人了,蓝忘机根本没在看书,他没事都看琴谱或山水游记,他这是在背诵《上义篇》给他听!魏无羡痛苦地抱头求饶道:「停停停──含光君,求你别背了!别看书了!求你该干什麽干什麽,专心点干!」


果然,话音方落,蓝忘机就把桌子一掌推到牆边,胸膛覆了上来,整个人抱住魏无羡,终于专心致志大开大阖地「该干什麽干什麽」去了。


把魏无羡放进浴桶裡洗漱之时,蓝忘机在屏风另一边迅速地把地板收拾得一乾二淨。转回屏风裡边,就见魏无羡已经趴在浴桶边缘,唏哩呼噜睡得要滑进水裡去了。蓝忘机不慌不忙地把人捞起来擦乾,穿好衣服换好药送回被褥裡睡,自己才又去到浴桶边冲凉,把自己打理乾淨了。


回到床榻边,才刚躺到人身边,要展臂抱进怀裡,魏无羡便睁开眼睛,有些阴沉地眨了两下眼,掀开被褥坐了起来。


蓝忘机当即往他略显僵硬的后颈上抚了两下。


魏无羡没反应,迳自对着虚空发了一会呆,才侧脸对蓝忘机道:「蓝湛,你还记得那老……你叔父,在咱们听学的时候问了一个如何灭绝横死厉鬼的问题,就是他要你起来替我回答那个,你记得他是怎麽问的吗?」


蓝忘机略一思索,道:「叔父当时所问,拟『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鬱结,作祟行凶。』则有何解法。」


魏无羡点点头,道:「其一渡化、再者镇压,必要则灭绝。」蓝忘机望着他,意思是魏无羡当初分明不是这麽答的。魏无羡若有所思地道:「蓝湛,你真的一字不落地记着我怎麽答了?」


蓝忘机垂眼答道:「横死者必成凶尸,难以渡化,若不採『暴殄天物』之法,或可寻其生前所斩之百人,掘其坟墓、激其怨气,与凶尸相斗。」


魏无羡觉得这话从自己嘴裡说出来没什麽,从含光君嘴裡说出来却当真坐实了「大逆不道、罔顾人伦」,不禁好笑地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道:「好了别说了,知道你记性好,我记性差,我就问问而已。我只是在想,当时在场的除了你……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记得。」


蓝忘机意识到他在说什麽,认真看着魏无羡,后者接着道:「当初金鳞台大审,我在乱葬岗上写过的手记涂过的符咒全都被世家缴走,大部分的手稿至今应该还保留在金鳞台芳菲殿之中,但我不知道除了金光瑶以外,还有谁会得他许可进去,因此也不能确定有谁会着手研究灭绝『凶尸』之法。毕竟大部分对鬼道有兴趣的人,都是想着怎麽样炼製凶尸,而不是灭绝之道。」


蓝忘机道:「你怀疑当时,你与叔父的对答可能广为流传。」


魏无羡似笑非笑地看着蓝忘机,道:「连我被莳花女讨厌、一进花园就漫天下花雨这种无聊事情,都有人记下来写进书裡的,我那样堪称光怪陆离的回答当然也会传出去了。」


蓝忘机面不改色,堪称冷静。魏无羡道:「那个答案我是胡诌的。后来在乱葬岗我也没试过,有了温宁我就不需要那麽麻烦。可是现在想起来,如果在修为不足的情况下,真要灭绝一个比自己强百倍的凶尸,以毒攻毒或许可行。」


蓝忘机却断然道:「不可行。」


魏无羡一愣,笑道:「灭绝普通凶尸可行,对上夷陵老祖嘛那当然就不可行了。所以我猜……虽然从射日之征到不夜天为止,我哪裡都杀过人,但要在这些地方以其怨气集结来杀我,只会反过来被我操纵。就算带着禁言咒,也就是多拍几下手的功夫。金凌那孩子……大概也不会这样做的。」


此时外间响起敲门声,接着蓝思追的声音传来:「含光君,宗主请您与魏先生至雅室一趟,说是云梦江宗主临时造访,正在候着你们二位。」


魏无羡突然一把抓住正要起身的蓝忘机,神色有些冷凝。


蓝忘机反手握住他,道:「别多想。」


魏无羡眉宇一鬆,怦怦狂跳的心陡然又平缓不少,与蓝忘机一齐下榻更衣,罩上斗篷去了雅室。


裡头只有蓝曦臣与江澄两人,前者随即示意魏无羡能把罩头兜帽拿下来,于是各自示礼致意后,分别落座。江澄提及造访原因,说是他日前发觉传书去金鳞台后,数十日不得金凌回信,事非寻常,便投帖声称拜访敛芳尊,金光瑶相当和气地款待了三毒圣手,却在江澄提及金凌之时,略微讶异地说,他日前与几个金氏子弟下山夜猎,至今未归。见江澄神色不对,金光瑶当即传书同行跟随金家子弟夜猎的客卿,询问金凌是否还在夜猎途中,客卿却回信,因暴雨山洪而走散,尚未找到金凌小公子。


蓝曦臣道:「那麽江宗主来姑苏,是为了打听金小公子的下落?看看蓝氏子弟在外夜猎者是否见过小公子?」


魏无羡知道不是。


江澄摇头,道:「金凌身上有我云梦江氏银铃,若有危难,银铃必响,方圆十里的江氏子弟银铃将与之相和;至今未有动静,表示金凌安全无恙,却不倒是什麽原因,让他没回金鳞台、却也不来我云梦。」


蓝曦臣道:「所以江宗主以为……金小公子可能隻身来访云深不知处,找……魏先生?」


魏无羡摇头,表示金凌没来过。


江澄的脸色愈发冷,阴阳怪气地笑道:「那孩子心心念念要报血海深仇、要你血债血偿,还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说要我看着自己的凶尸灰飞湮灭,就不要这一回夜猎有什麽好歹,继续让你逍遥法外。」


蓝曦臣见蓝忘机神色冷澹至极,几乎要开口警告了,赶紧道:「江宗主,金小公子福泽深厚、资质也高,不会轻易受伤的。若你忧心,不如说说,金小公子可能会去哪裡?」


江澄见魏无羡面色肃然,也是十分关切的模样,便顺着蓝曦臣的台阶下,道:「我警告过他,要杀凶尸是不可能的,凶尸已经是死人,寻常灵剑不可能对他造成实质伤害;就算将他大卸八块也还是能缝合回来。总而言之,你没有一具强过鬼将军的凶尸,对上夷陵老祖,想都不要想。」


江澄这话说的没错,也是为了熄掉金凌以「杀死」或「灭绝」之法来报仇的心,毕竟一旦魏无羡死亡,就是江澄欺骗了修真界──夷陵老祖从头到尾都是人身,而不是江晚吟的凶尸。但这话金凌是不是听进去了、听进去多少,可真令人忧心不已。


魏无羡寻思半晌,蓝曦臣突然道:「魏公子,按江宗主的说法,凶尸对上凶尸,若以全力拼搏,如何区分胜负?是同归于尽,还是无论如何都会战下去?」


若是认主的凶尸相斗,把操纵凶尸的主人杀死、将无主凶尸收归麾下,就算胜了;若遇上无主凶尸,拼到最后,就是以怨气互相吞噬,怨念耗尽者就算乾尸枯骨一具,在也翻不起什麽风浪了。然而凶尸杀害生人者多,以怨气为食,反而不会有相互拼搏的情况,因为都要消耗大量怨气,自损甚多,即便凶尸大多没有清楚的神智,基本趋利弊害还是懂的。如此说来,两凶尸相斗,还是能以吞噬掉其中一方来分出胜负的。


蓝忘机沉吟片刻,对魏无羡肃然道:「两凶尸相斗,若怨气相当,是否可行。」


魏无羡先是摇头,因为要找到怨气相当的两凶尸太难了,通常都有高下之分,而且两凶尸很难斗在一起,这才是重点。除非那凶尸尚有神智,而怨气就是针对另一具凶尸来的,换句话说,如果自己的仇家是个力大无穷的凶尸,那麽有些人或许会异想天开地把自己也做成凶尸去报仇。可是练製凶尸的条件也非常严苛,他必须在死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或至少从小就对世界充满怨恨……譬如家破人亡而仇家还是他曾经误信的歹人什麽的……


江澄道:「凶尸……与凶尸相斗?」然后他看了魏无羡一眼,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到地上,摔碎了。


魏无羡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麽表情,但他起身的那一刻,蓝忘机勐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他。


「……魏婴!」


tbc.

下回预告:

出门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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