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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爬回忘羡,当然也可能随时落跑。

【忘羨】SECRET IN MY HEART(01)

*血族paro,血族叽、吸血鬼猎人羨

*题记均改编自VAMPS的《SECRET IN MY HEART》歌词

*全文改写自我的黑历史……


一、 烟硝

「感染剧毒的我与鲜血共存,我疼痛犹如被绑缚於火刑柱,而你是随之而来的残暴殖民者,入侵我的灵魂,也颠覆我的信仰。」

01

魏无羨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

青年明显是身受重伤、目测还断了一条腿。他靠坐在潮湿阴暗的窄巷里,手里紧紧握着伪装成主教的权杖的长剑插在地上,人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青年附近七横八竖地倒了一堆人,身上都有著利刃留下的霸道坑洞。然而只有魏无羨和那青年知道那些曾经是人,现在他们已经被肢解得乱七八糟、散成一地碎块。巷子里弥漫恶心的气味,发酵的酒精、腐败的食物与尸体、燃放的烟草和大麻……以及过浓的体液味道。

魏无羨简直不愿去想像那样爱干净的人,竟然要在浴血死战后蜷曲在这种地方,却也没人来救。此时他格外想吐──那群争权夺势的渣滓只知道推人去送死,如果能少了一个角逐教皇之位的强敌,谁不愿意呢?但魏无羨在这种能把人熏晕的臭味中也吐不出来,毕竟那个人,还等着谁来把他带走,也许给他一口不错的棺,干净而庄严地重回父神的怀抱。

直到巷子里的青年缓慢地抬起头──八成是感觉到了魏无羨的脚步靠近──两人俱是瞠大双目而不可思议地瞪着彼此,接着他们同时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但同时,他们也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迳自接了下一句:「蓝湛!」「你走!」

魏无羨才不管他,冲到了青年身前蹲下去,直接往他嘴里塞止血剂:「太好了你还没死,我──」话没说完,下一刻,青年就将止血剂吐,甚至喷了一大口血,他几乎是恶狠狠地道:「走……!」

魏无羨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置信地望着对方琉璃般的眸中除了可怖的血丝以外,还浮起了一层诡异的细碎绿芒。他脸色又青又白,接着毫不犹豫从风衣里拔出了枪,对準青年的眉心──而奇怪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对着枪口生气或害怕,反而露出一丝释然。青年道:「开枪。」

这是教会的规矩,每一个接受初拥的教会成员,都必须被毁灭──先以银弹打穿头颅心脏、全身淋上圣水、最后于隔日的晨曦照耀下灰飞湮灭。虽然魏无羨已经离开了教会,好歹身上还常年戴着誓死对抗血族的骑士团勋章,碰到了昔日同袍,尽一尽友谊也是应该的。以魏无羨的判断,如今蓝忘机──也就是他身前的青年──无论主动或被动、意外或预谋,都绝对接受了初拥,而且无可逆转地进行著种族的转变。那种分明有著死亡的沉寂,却仍有一股火烧般的饥饿神情,魏无羨太眼熟。但他知道以对方一生虔诚刚正的性情遭遇了这种事,普通人大概早就疯了。初拥的痛楚却强迫蓝忘机清醒下去,在他脑中呢喃著想要食物、想要血,激发兽性的渴望让他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骇人声响,听在魏无羨耳中比被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但他迟迟没有下手,咬牙切齿地问道:「谁做的?」

蓝忘机闭了闭眼,用力挤出肺部仅剩的空气,沙哑道:「……孟。内鬼。」

魏无羨愣愣地抽了口气,握枪的手却颤都没颤一下,数息之后,他果断放下枪塞回风衣里,又抽出另一把微型注射枪,按著蓝忘机开始脱人衣服。

蓝忘机震惊道:「……开枪!」

魏无羨冷静地反驳:「不行。如果有内鬼,你不能死。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成为低等血族而遭受血脉压制,顶多、顶多……」接着抿唇不说了。

──虽然不再是人族,但你依旧能沐浴在阳光下。

这是魏无羨曾经对温宁做的──让他成为比血族更强悍的存在。而魏无羨深信这对蓝忘机而言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因为温宁就是这么想的。他曾跟魏无羨说过被低等血族初拥的可怕和耻辱:「你无法想像自己是怎么了,伤口腐烂得太快、仿佛渗了毒液,四周的皮肤像被烧焦般漆黑著散发恶臭,而那种痛苦好比脑袋里生了无数的水蛭,逼我去吸血、让我把眼前的活人全部撕碎成一团团湿淋淋的肉块放进嘴里……我已经不觉得残忍或恶心了,我只有发狂般的想吃。我、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先生,我太饿了……真的好饿。」

而实际上,魏无羨也看过刚被初拥的温宁。他赤红著眼睛匍匐著向前爬,被自己撕裂的腹部不断流出汤汤水水,拖著身下长长一条殷红的血迹,扑到新鲜的尸体上张嘴就咬,直到被魏无羨的短刀狠狠穿透掌心、再钉进地里。当时他痛得嗥叫,听到自己的嗓音空洞嘶哑得不像人类,又听见魏无羨叫他,才猛然清醒过来,却又被如此可怖的自己吓到几乎呆滞。

魏无羨心想:「蓝湛不会想要这样的,哪怕他肯定要恨死我了。」於是摸到对方雪白一片的胸膛时,他对那人胸前的太阳纹烙印也没来得及惊讶,就将注射枪抵在对方心口,扣下扳机之前轻声:「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啊。」

蓝忘机哼都没哼一声,只有微微蹙起了眉心,硬生生忍住了疼,甚至有力气说话:「你干什么?」

魏无羨拍拍他肩膀,小声:「放心睡一会。我会让你天衣无缝地回到教会和圣骑士团,继续做你的主教阁下。」

蓝忘机也当真没了意识,也说不了话了。魏无羨则摸摸他的腿,略略勾唇──新的发明果然见效快,这断腿已经好了。

02

魏无羨将半死不活的主教阁下拖回了、不,是揹回了他的新建的祕密会所里,又关在无菌隔离室里休养。蓝忘机两天后就醒了,但魏无羨似乎很瞭解他似地,完全没让任何人打扰,除了定时送水送饭。

照理说,魏无羨这里的环境简陋却不算差,对蓝忘机的照顾也很上心,他应该过得相当舒心。可惜不是,毕竟伙食跟他习惯的大相迳庭,比如蓝忘机每天早上都会喝杯黑咖啡、读报,但魏无羨让人给他送的永远是啤酒、八卦杂志。如果不是他写纸条要求,大概永远不会有机会看见某天帝国早报的头版──某高级俱乐部举办晚宴,然而参加者全在当天午夜后无故失踪,后来尸体被发现在俱乐部后方的防火巷里,死状悽惨,疑似被集体屠杀肢解后遭不明兽类啃食,法医初步研判应该是血族所为。

骑士团以及教会痛斥血族违背与人族的和平条约,要求重新谈判,但血族的长老院将此事置若罔闻;加上教皇目前丑闻缠身,名声江河日下,更多要求教皇退位的呼声跑了出来,并且圈点几位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排名第一便是圣殿骑士团团长蓝曦臣、第二则是副团长兼大主教蓝忘机。

报纸头版有著五位人选的大头照,旁边则是一张即使打了马赛克也不减其惊悚血腥程度的照片。蓝忘机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却突然觉得咽下去的苦涩变了味。

蓝忘机的表情难看起来,那是药的副作用、以及强行抑制初拥的后遗症──他开始嚐不出味道、甚至觉得不能忍受。他按捺下冲进浴室将咖啡倒进马桶、顺道将自己才吞下胃的饮料吐到呕出酸水的渴望,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马克杯。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血。

蓝忘机微微仰头观察铁架上方的血袋,有条塑胶管连著抵达自己的静脉。有个叫做温情的女医生会定时拿新的血袋过来,已经输了五天的新鲜血液,从未间断。蓝忘机很冷静地看着,也尝试过与温情交谈,用词文雅但也不拐弯抹角地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当前是个什么东西。 

蓝忘机问:「是人族吗。」

温情望着他,大概已经听出了这不是问句,摇了摇头,秀丽的小脸上没有同情或悲伤。

蓝忘机听了也没有过激反应,只是拳头紧了紧,又问:「魏婴呢。」

温情一顿,将他手边被捏出裂痕的马克杯扔进垃圾桶,说:「他不会害你的。」

蓝忘机点头:「我知道。」

温情松了一口气:「他圣诞夜前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他回来,你就能走了。」

蓝忘机又点点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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